作者:Dr Joe Dispenza
日期:2019-05-20
經過多年採訪那些經歷過疾病自發性緩解(spontaneous remissions)和療癒的人,我清楚地發現,這些人大多擁有四個特定的共同特質。他們經歷了相同的巧合。
在描述這些案例共有的四個特質之前,我想先指出我在研究對象中發現的一些不一致的因素。並非所有人都信仰相同的宗教;有些甚至沒有宗教信仰。很少人擁有神父、拉比、牧師、修女或其他神職人員的背景。這些人也不全是新時代運動者(New Agers)。只有部分人向特定的神祇或充滿魅力的領袖祈禱。他們的年齡、性別、種族、信條、文化、教育程度、職業和收入階層各不相同。只有少數人每天運動,而且他們並非都遵循相同的飲食療法。他們的體型和健康水平各異。他們對於酒精、香菸、電視和其他媒體的習慣也不盡相同。並非所有人都是異性戀;也並非所有人都有活躍的性生活。我的受訪者並沒有共同的外部處境,足以導致他們健康狀況發生可測量的變化。
巧合一:一種與生俱來的高級智慧賦予我們生命,並能療癒身體
那些經歷過自發性緩解且曾與我交談過的人都相信,有一種更高的秩序或智慧存在於他們體內。無論他們稱之為神性、靈性還是潛意識心智,他們都接受有一股內在力量每一刻都在賦予他們生命,而且這股力量所知曉的,遠比身為人類的他們所能知曉的更多。此外,只要他們能連結上這種智慧,就能引導它開始為他們工作。
我逐漸意識到,這個更偉大的心智並沒有什麼神秘之處。它就是那個組織並調節身體所有功能的同一種智慧。這股力量讓我們的和心臟在不間斷的情況下每天跳動超過10萬次,而我們從不需要停下來思考這件事。這相當於每年跳動超過4000萬次,在70到80年的一生中跳動近30億次。這一切都是自動發生的,無需保養或清潔,也無需維修或更換。這種提升的意識證明了一種遠比我們自身意志更偉大的意志。
同樣地,我們從未思考過心臟正在泵送什麼:每分鐘兩加侖的血液,每小時超過100加侖,流經長度約60,000英里(約地球圓周的兩倍)的血管系統。然而,循環系統僅佔我們體重的約3%。(1) 每20到60秒,每個血細胞都會在體內完成一次完整的循環,每個紅血球在其生命週期中會進行75,000到250,000次往返旅程。(順帶一提,如果你血管中所有的紅血球首尾相連,它們將延伸31,000英里直達天際。)在你吸氣的那一秒鐘內,你失去了300萬個紅血球,而在下一秒,相同數量的紅血球就會被替換補上。如果我們必須專注於讓這一切發生,我們能活多久?一定有某種更偉大(更擴展)的心智正在為我們協調這一切。
請暫停閱讀一秒鐘。就在剛才,你每一個細胞中都發生了大約10萬次化學反應。現在將10萬次化學反應乘以構成你身體的70到100兆個細胞。這個答案的零多到大多數計算機都無法顯示,然而每一秒鐘,這令人難以置信的化學反應數量都在你體內發生。為了執行哪怕其中一個反應,你需要思考嗎?我們許多人甚至連平衡支票簿或記住購物清單上超過七項物品都做不到,所以幸運的是,有一種比我們有意識的心智更聰明的智慧正在主導這一切。
在同一秒鐘內,你有1000萬個細胞死亡,而在下一瞬間,幾乎有1000萬個新細胞取代了它們。(2) 胰臟本身幾乎在一天之內就會再生其所有的細胞。然而,我們從未花片刻思考過如何處理這些死去的細胞,或是思考有絲分裂(mitosis)中所有必要的功能,這個過程負責產生新細胞以進行組織修復和生長。最近的計算估計,細胞之間的通訊速度實際上比光速還快。此刻,你可能正在思考你的身體。然而,除了你的有意識心智之外,還有其他東西正在促使酶以精確的量分泌,將你吃下的食物消化成營養成分。某種更高秩序的機制每小時透過腎臟過濾數公升的血液,以製造尿液並消除廢物。(在一小時內,最先進的腎臟透析機只能從血液中過濾掉身體約15%到20%的廢物。)這個卓越的心智精確地維持著肝臟的66項功能,儘管大多數人永遠猜不到這個器官執行著這麼多任務。
最後,如果你承諾除非感覺自己像那個新的理想自我,否則絕不起床面對新的一天,那麼你也正在制約身體,讓它最終與你的新心智協作。實際上,你的思想制約你的心智,而你的感覺制約你的身體。當你的心智和身體協同工作時,你就擁有了宇宙的力量作為後盾。當你那天走入生活中,並保持這種修正後的狀態時,你的世界應該會因為你的努力而有所不同。沒有人被排除在這個現象之外。
同樣的智慧可以引導微小的蛋白質讀取DNA螺旋的複雜序列,其能力優於任何現有科技。這是了不起的壯舉,考慮到如果我們將身體所有細胞的DNA解開並首尾相連,它的長度足以往返太陽150次!(3) 不知何故,我們更偉大的心智協調著微小的蛋白質酶,不斷地在每個細胞中構成基因的32億個核酸序列中穿梭,檢查是否有突變。我們內在版本的「國土安全部」知道如何擊退成千上萬的細菌和病毒,而我們甚至不需要意識到自己正受到攻擊。它甚至會記住這些入侵者,以便如果它們再次進入我們體內,免疫系統能有更充分的準備。
最奇妙的是,這股生命力知道如何從僅僅兩個細胞——精子和卵子——開始,創造出我們近100兆個特化細胞。賦予我們生命後,它便持續地再生生命並調節數量驚人的過程。我們可能沒有注意到我們的高級心智在運作,但在我們死亡的那一刻,身體便開始崩解,因為這股內在力量已經離開了。
就像我採訪的人一樣,我不得不承認,在我們體內運作的某種智慧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意識能力。它每一刻都在賦予我們身體活力,而其極其複雜的運作幾乎都是在我們背後進行的。我們是有意識的生物,但通常,我們只關注那些我們認為對自己重要的事件。我們100兆個細胞中每秒發生的那10萬次化學反應,是生命力的奇蹟展現。然而,它們唯一會對有意識心智變得重要的時候,就是當出了什麼差錯的時候。
這個自我的面向是客觀且無條件的。如果我們活著,這股生命力就在透過我們表達它自己。我們都共享這種先天的秩序,無關性別、年齡和遺傳。這種智慧超越了種族、文化、社會地位、經濟狀況和宗教信仰。它賦予每個人生命,無論我們是否思考它,無論我們是清醒還是睡著,無論我們是快樂還是悲傷。一個更深層的心智允許我們相信任何我們想相信的,擁有好惡,可以是寬容的或評判的。這個生命的給予者將力量借給我們所是的任何樣子;它賦予我們力量,讓我們以自己選擇的任何方式來表達生命。
這種智慧知道如何在身體的所有細胞、組織、器官和系統之間維持秩序,因為它從兩個單獨的細胞創造了這個身體。再次強調,創造身體的力量,就是維持和療癒身體的力量。
我的研究對象的疾病意味著,在某種程度上,他們與這個更高秩序的連結失去了聯繫或疏遠了。也許他們自己的思維在某種程度上引導這種智慧走向疾病而非健康。但他們開始明白,如果他們連結上這種智慧並利用他們的思想來引導它,它就會知道如何為他們療癒身體。他們那更偉大的心智早已知道如何處理這些事務,只要他們能與之建立聯繫。
這種先天智慧、潛意識心智或靈性本質的能力遠大於任何藥丸、療法或治療,它只是在等待我們的許可來依意願行動。我們正騎在巨人的背上,而且我們是免費享受這趟旅程。
巧合二:思想是真實的;思想直接影響身體
我們思考的方式會影響我們的身體以及生活。你可能以前聽過以各種方式表達的這個概念——例如「心勝於物(mind over matter)」這句話。我採訪的人不僅分享了這個信念,還將其作為在自己的心智、身體和個人生活中做出有意識改變的基礎。為了理解他們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我開始研究關於思想與身體之間關係的日益增長的文獻。
有一個新興的科學領域叫做「心理神經免疫學(psychoneuroimmunology)」,它已經證實了心智與身體之間的連結。我可以用這些簡單的術語來描述我學到的東西:你的每一個思想都會在大腦中產生生化反應。大腦隨後釋放化學信號傳遞到身體,這些信號充當思想的信使。產生這些化學物質的思想讓你的身體感覺到你剛才所想的確切方式。所以,每一個思想都會產生一種化學物質,並由身體中的一種感覺與之匹配。本質上,當你思考快樂、鼓舞人心或積極的想法時,你的大腦會製造化學物質,讓你感到快樂、受鼓舞或振奮。例如,當你期待一次愉快的經歷時,大腦會立即製造一種稱為多巴胺(dopamine)的化學神經傳導物質,這會讓大腦和身體因期待該經歷而興奮起來。如果你有仇恨、憤怒或自我貶低的想法,大腦也會產生稱為神經胜肽(neuropeptides)的化學物質,身體會以相應的方式做出反應。你會感到仇恨、憤怒或毫無價值。你看,你的思想立即變成了物質。
當身體通過產生感覺來回應思想時,這會在大腦中啟動反應。不斷監測和評估身體狀態的大腦注意到身體正感覺某種方式。為了回應那種身體感覺,大腦會產生與之相應的化學信使的思想;你開始按照你的感覺來思考。思考創造感覺,然後感覺創造思考,形成一個連續的循環。
這個迴路最終在體內創造出一種特定的狀態,決定了我們感覺和行為的一般本質。我們稱之為「存在狀態(state of being)」。例如,假設一個人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與不安全感相關的思想和感覺的重複循環中。當她產生一個關於自己不夠好、不夠聰明或任何方面都不足的想法時,她的大腦會釋放化學物質,產生不安全感的感覺。現在她的感覺就像她剛才思考的那樣。一旦她感到不安全,她就會開始按照她剛才的感覺去思考。換句話說,現在是她的身體導致她思考。這個思想導致更多的不安全感,於是循環自我延續。如果這個人的思想和感覺年復一年地繼續在她的大腦和身體之間產生相同的生物回饋迴路,她將存在於一種被稱為「不安全」的存在狀態中。
我們越是思考相同的想法,這些想法接著產生相同的化學物質,導致身體產生相同的感覺,我們就在生理上越被我們的思想所改變。透過這種方式,取決於我們的思考和感覺,我們創造了我們的存在狀態。我們思考的內容以及這些思想的能量或強度,直接影響我們的健康、我們所做的選擇,並最終影響我們的生活品質。
將這個推論應用到他們自己的生活中,許多受訪者明白,他們的許多思想不僅對健康無益,而且可能是他們最初發展出不快樂或不健康狀況的原因。他們許多人幾十年來幾乎每天都在焦慮、擔憂、悲傷、嫉妒、憤怒或其他形式的情緒痛苦的內在狀態中度過。他們說,長期以來那樣的思考和感覺、感覺和思考,正是顯化了他們病情的原因。
這裡有一個例子:在接連出現一種又一種消化系統疾病並忍受脊椎持續疼痛之後,湯姆(Tom)終於開始檢視他的人生。經過自我反省,他意識到他一直在壓抑因不得不留在一份讓他痛苦的工作中所帶來的絕望感。他花了二十年時間對雇主、同事和家人感到憤怒和沮喪。其他人經常感受到湯姆的暴躁脾氣,但在這段時間裡,他秘密的思想一直圍繞著自憐和受害感。反覆經歷這些僵化的思考、信念、感覺和生活模式,構成了湯姆的身體根本「無法消化(couldn’t stomach)」的有毒態度。湯姆告訴我,他的療癒始於他認識到,他的無意識態度是他存在狀態的基礎——也就是他變成那個人的基礎。我研究的大多數案例歷史都得出了與湯姆相似的結論。
為了開始改變態度,這些人開始持續關注他們的思想。特別是,他們有意識地努力觀察他們自動化的思維過程,尤其是有害的那些。令他們驚訝的是,他們發現大多數持續的負面內在陳述都不是真的。換句話說,僅僅因為我們有一個念頭,並不一定意味著我們必須相信它是真的。事實上,大多數思想是我們編造出來然後開始相信的想法。相信僅僅變成了一種習慣。例如,患有各種消化系統疾病的希拉(Sheila)注意到,她經常認為自己是一個沒有能力改變生活的受害者。她看到這些思想引發了無助感。質疑這個信念使她承認,她勤奮的母親並沒有做任何事情來阻止或勸阻希拉去追求她的夢想。
我的一些研究對象將他們重複的思想比作電腦程式,整天、每天都在他們生活的背景中運行。既然這些人是操作這些程式的人,他們可以選擇更改甚至刪除它們。
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洞見。在某個時間點,我採訪的所有人都必須與「一個人的思想是不可控的」這種觀念抗爭。相反,他們必須選擇自由並控制他們的思維。每個人都決心在習慣性的負面思維過程在體內產生痛苦的化學反應之前打斷它們。這些人決心管理他們的思想,消除那些對他們無益的思維方式。
有意識的思想,重複足夠多次,就會變成無意識的思維。這有一個常見的例子,我們在學習開車時必須有意識地思考我們的每一個動作。經過大量練習後,我們可以從A點開車100英里到B點,卻不記得旅程的任何部分,因為我們的潛意識心智通常在掌舵。我們都經歷過在例行駕駛中處於無意識狀態,直到因異常的引擎聲或輪胎漏氣的節奏性撞擊聲才感覺到有意識的心智重新介入。所以,如果我們不斷懷有相同的想法,它們一開始是有意識的,但最終會變成無意識的、自動化的思維程式。神經科學對這種情況的發生有合理的解釋。當你讀完這本書時,你會從科學的角度理解這是如何發生的。
這些無意識的思維方式變成了我們無意識的存在方式。它們就像有意識的思想一樣直接影響我們的生活。正如所有思想都會引發導致行為的生化反應一樣,我們重複的、無意識的思想會產生自動的、後天習得的行為模式,這些模式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這些行為模式就是習慣,而且毫無疑問,它們在大腦中變成了神經學上的硬體連結(hardwired)。
打破已變成無意識的思維過程循環需要覺察和努力。首先,我們需要跳出常規,這樣才能審視我們的生活。透過沉思和自我反省,我們可以覺察到我們的無意識劇本。然後,我們必須觀察這些思想而不對其做出反應,這樣它們就不會再啟動產生習慣性行為的自動化學反應。在我們所有人內心深處,我們擁有一種能夠觀察我們思維的自我覺察層次。我們必須學會如何與這些程式分離,當我們做到這一點時,我們就可以憑意志力統治它們。最終,我們可以行使對思想的控制權。在這樣做的過程中,我們正在神經學上拆解那些已在我們大腦中固化的思想。
既然我們從神經科學中知道思想會在大腦中產生化學反應,那麼我們的思想透過改變我們的內在狀態而對我們的身體產生某種影響,也就是合理的了。不僅我們的思想在我們如何活出人生中很重要,而且我們的思想就在我們自己的身體內變成了物質。思想……皆是物質(Thoughts . . . matter)。
基於他們相信思想是真實的,以及人們的思考方式直接影響他們的健康和生活,這些人看到他們自己的思維過程正是讓他們陷入困境的原因。他們開始分析性地審視自己的生活。當他們受到啟發並勤奮地改變思維時,他們能夠重振健康。一種新的態度可以變成一種新的習慣。
巧合三:我們可以重塑自己
受到嚴重的身心疾病所驅策,我採訪的人意識到,在思考新想法時,他們必須徹底執行。為了成為一個改變了的人,他們必須將自己重新思考進一個新的生命中。所有恢復正常健康的人都是在做出重塑自己的有意識決定後才做到的。
他們經常脫離日常瑣事,花時間獨處,思考和沉思,審視並推測他們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他們提出了一些挑戰他們對自己是誰的最深層假設的問題。「如果(What if)」的問題對這個過程至關重要:如果我不再是一個不快樂、以自我為中心、受苦的人,我要如何改變?如果我不再擔心、感到內疚或懷恨在心呢?如果我開始對自己和他人說實話呢?那些「如果」引導他們思考其他問題:我認識的人當中有誰通常是快樂的,他們是如何表現的?我欽佩哪些歷史人物是高尚且獨特的?我怎樣才能像他們一樣?為了向世界展現不同的自己,我必須說什麼、做什麼、怎麼思考和行動?我想改變自己的哪些方面?
收集資訊是重塑之路上的另一個重要步驟。我採訪的那些人必須利用他們對自己的了解,然後重新格式化他們的思維,以發展出關於他們想成為誰的新想法。每個人都從自己生活經驗中的想法開始。他們還鑽研關於他們尊敬的人的書籍和電影。將這些人物的一些優點和觀點,連同他們正在沉思的其他特質拼湊在一起,他們利用所有這些作為原材料,開始構建他們想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新表徵。
當這些人探索更好的存在方式的可能性時,他們也學到了新的思維模式。他們打斷了佔據他們大部分清醒時刻的重複性思想流。放下這些熟悉、舒適的思維習慣,他們組合了一個關於他們可以成為誰的更進化概念,用一個新的、更偉大的理想取代了舊的自我概念。他們每天花時間在心理上排練這個新人會是什麼樣子。正如第一章所討論的,心理演練(mental rehearsal)會刺激大腦生長新的神經迴路,並改變大腦和心智的運作方式。
1995年,《神經生理學期刊》(Journal of Neurophysiology)發表了一篇文章,展示了單靠心理演練對大腦中發展神經網絡的影響。(6) 神經網絡是神經元(或神經細胞)的個別群集,它們在運作的大腦中協同工作又各自獨立。神經網(我們親切地這樣稱呼它們)是神經科學中解釋我們如何學習和記憶的最新模型。它們也可以用來解釋大腦如何隨著每一次新體驗而改變、不同類型的記憶是如何形成的、技能是如何發展的、有意識和無意識的行動與行為是如何展現的,甚至所有形式的感官資訊是如何被處理的。神經網絡是神經科學目前對於我們如何在細胞層面上改變的理解。在這項特定研究中,四組人被要求參加為期五天的研究,涉及練習鋼琴,以測量大腦中可能發生的變化。第一組志願者學習並背誦了一段特定的單手五指序列,他們在那五天期間每天實際練習兩小時。
第二組人被要求在沒有任何指導或不知道任何特定序列的情況下彈鋼琴。他們連續五天每天隨意彈奏兩小時,沒有學習任何音符序列。
第三組人甚至從未碰過鋼琴,但有機會觀察教給第一組的內容,直到他們在腦海中記住它。然後,他們透過想像自己在體驗中來心理演練他們的練習,每天的時間長度與第一組參與者相同。
第四組是對照組;他們什麼都沒做。在這個特定實驗中,他們從未學習或練習任何東西。他們甚至沒有出現。
在五天研究結束時,實驗者使用一種稱為經顱磁刺激(transcranial magnetic stimulation, TMS)的技術以及其他一些精密儀器,來測量大腦中發生的任何變化。令他們驚訝的是,僅進行心理演練的那一組顯示出幾乎相同的變化,涉及大腦同一特定區域神經網絡的擴展和發展,這與實際在鋼琴上練習序列的參與者一樣。第二組完全沒有學習鋼琴序列,他們的大腦幾乎沒有顯示出變化,因為他們沒有每天一遍又一遍地彈奏相同系列的練習。他們活動的隨機性從未在重複的基礎上刺激相同的神經迴路,因此沒有加強任何額外的神經細胞連接。對照組,那些從未出現的人,沒有顯示出任何變化。
第三組是如何在從未觸摸鍵盤的情況下產生與第一組相同的大腦變化的?透過精神集中,第三組參與者反覆激發大腦特定區域的特定神經網絡。結果,他們在更大程度上將這些神經細胞連結在一起。神經科學中的這個概念稱為赫布學習法則(Hebbian learning)。(7) 這個想法很簡單:一起激發的神經細胞會連結在一起(Nerve cells that fire together, wire together)。因此,當成群的神經元受到反覆刺激時,它們會在彼此之間建立更強、更豐富的連結。
根據這項特定實驗的功能性腦部掃描,進行心理演練的受試者正以與實際執行該任務相同的方式活化他們的大腦。神經元的重複激發塑造並發展了大腦特定部分的神經元群集,現在這支持了有意識意圖的模式。憑藉意志,他們的思想在大腦中被繪製和標示出來。有趣的是,這些迴路在與實際練習組完全相同的大腦區域中得到加強和發展。他們僅僅透過思考就生長並改變了他們的大腦。只要有適當的精神努力,大腦就分不清心理努力或身體努力之間的區別。
希拉治癒消化系統疾病的經歷說明了這種重塑過程。希拉決心不再重溫過去的記憶以及將她定義為受害者的相關態度。一旦確定了她想要釋放的習慣性思維過程,她培養了一種覺察水平,使她有足夠的控制力來打斷她的無意識思想。因此,她不再每天激發相同的相關神經網絡。一旦希拉獲得了對那些舊思維模式的統治權,並且不再激發那些神經學上的思維習慣,她的大腦就開始修剪那些未使用的迴路。這是赫布學習法則的另一個相關方面,我們可以總結如下:不再一起激發的神經細胞,不再連結在一起。這就是「用進廢退(use it or lose it)」普遍法則的運作,它在改變我們對自己的舊思維範式方面可以創造奇蹟。隨著時間推移,希拉卸下了那些一直在為她生活上色的舊有、受限思想的重擔。
現在,希拉更容易想像她想成為的人了。她探索了以前從未考慮過的可能性。連續幾個星期,她專注於作為這個新的、未知的人,她將如何思考和行動。她不斷複習這些關於自己的新想法,以便她能記住那天她將成為誰。最終,她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健康、快樂且對未來充滿熱情的人。她生長出了新的大腦迴路,就像那些彈鋼琴的人所做的一樣。值得注意的是,我採訪的大多數人從未覺得他們必須強迫自己這樣做。相反,他們熱愛在心理上練習他們想成為的人。
像希拉一樣,所有與我分享案例歷史的人都成功地重塑了自己。他們堅持關注他們的新理想,直到它變成他們熟悉的生存方式。他們變成了另一個人,而那個新人有新的習慣。他們打破了做自己的習慣。他們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將我們帶到了經歷過身體療癒的人所分享的第四個信條。
巧合四:我們能夠如此專注,以至於忘記相對空間與時間
我採訪的人知道在他們之前已有人治癒了自己的疾病,所以他們相信療癒對他們來說也是可能的。但他們並沒有把療癒留給運氣。希望和祈願無法達到目的。僅僅知道他們必須做什麼是不夠的。療癒需要這些罕見的人永久地改變他們的心智,並有意地創造他們渴望的結果。每個人都必須達到一種絕對決斷、純粹意志、內在熱情和完全專注的狀態。正如迪恩(Dean)所說:「你只需要下定決心!」
這種方法需要巨大的努力。對他們所有人來說,第一步是決定讓這個過程成為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這意味著脫離他們習慣的時間表、社交活動、看電視的習慣等等。如果他們繼續遵循習慣性的例行公事,他們就會繼續是那個顯化出疾病的同一個人。為了改變,為了停止成為過去的那個自己,他們不能再做他們通常做的事情。
相反,這些特立獨行者每天坐下來,開始重塑自己。他們將這件事看得比做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將空閒時間的每一刻都投入到這項努力中。每個人都練習成為自己舊有熟悉思想的客觀觀察者。他們拒絕讓除了意圖之外的任何東西佔據他們的心智。你可能會想:「當面臨嚴重的健康危機時,這很容易做到。畢竟,我自己的生命掌握在我手中。」那麼,我們大多數人不是都在遭受某種影響生活品質的痛苦——身體上的、情感上的或精神上的嗎?那些病痛難道不值得同樣專注的關注嗎?
當然,這些人必須與受限的信念、自我懷疑和恐懼搏鬥。他們必須否定自己熟悉的內在聲音和其他人的外在聲音,特別是當這些聲音催促他們擔憂並專注於他們病情的預測臨床結果時。
幾乎每個人都評論說,這種心智水平並不容易達到。他們從未意識到未經訓練的心智中有多少喋喋不休的雜念。起初,他們想知道如果開始陷入習慣性思維模式會發生什麼。他們會有力量阻止自己回到舊有的方式嗎?他們能在一天中保持對思想的覺察嗎?但隨著經驗累積,他們發現每當他們恢復到以前的自我時,他們能夠偵測到這一點並打斷該程式。他們越是練習關注自己的思想,這個過程就變得越容易,他們對未來的感覺也就越好。感到平靜與安詳,被一種清晰感所撫慰,一個新的自我浮現了。
有趣的是,所有受試者都報告經歷了一種現象,這成為了他們新生活的一部分。在長時間內省重塑自己的過程中,他們變得如此專注於當下時刻和他們的意圖,以至於發生了非凡的事情。他們完全忘記了身體、時間和空間。除了他們的思想,沒有什麼是真實的。
讓我把這一點放在適當的視角來看。我們日常的有意識覺察通常涉及三件事:
首先,我們意識到身處一個身體中。我們的大腦接收關於體內發生什麼以及從環境接收什麼刺激的回饋,我們用身體感覺來描述身體的感受。
其次,我們意識到我們的環境。我們周圍的空間是我們與外在現實的連結;我們關注周圍的事物、物體、人和地方。
第三,我們有時間流逝的感覺;我們在時間的概念內構建我們的生活。
然而,當人們透過嚴肅的自我反省沉思向內聚焦時,當他們在心理上演練他們可能成為誰的新可能性時,他們能夠如此沉浸在他們正在思考的事情中,以至於有時,他們的注意力完全從身體和環境中抽離;這些似乎淡出或消失了。甚至時間的概念也消失了。並不是說他們在思考時間,而是在這樣的時段過後,當他們睜開眼睛時,他們預期只過了一兩分鐘,卻發現已經過了幾個小時。在這些時刻,我們不擔心問題,也感覺不到痛苦。我們與身體的感覺以及與環境中一切事物的關聯斷開了。我們可以如此投入於創造過程,以至於忘記了自己。
當這種現象發生時,這些人除了他們的思想之外什麼都沒意識到。換句話說,對他們來說唯一真實的就是對他們正在思考內容的覺察。幾乎所有人都用類似的話表達了這一點。「我會進入我腦海中的另一個地方,」一位受試者說,「那裡沒有干擾,沒有時間,我沒有身體,沒有東西——什麼都沒有」,除了我的思想。實際上,他們成為了「無身體(no-body)」、「無物(no-thing)」、「無時間(no-time)」。他們離開了當前與做為一個大人物、「你」或「自我」的關聯,他們變成了無名小卒(nobody)。
正如我後來學到的,在這種狀態下,這些人可以開始完全變成他們想像的那樣。人類大腦透過額葉(frontal lobe),有能力降低或甚至關閉來自身體和環境的刺激音量,以及對時間的覺察。最新的功能性腦部掃描技術研究證明,當人們真正專注和集中精神時,與時間、空間以及身體的感覺/運動/感官知覺相關的大腦迴路實際上會安靜下來。作為人類,我們有特權讓我們的思想比其他任何東西都更真實,當我們這樣做時,大腦會將這些印象記錄在其組織的深層皺褶中。掌握這項技能正是讓我們開始重新連結大腦並改變我們生活的關鍵。
YouTube 播客: https://youtu.be/6uctCaIdtpk
原文出處: https://drjoedispenza.com/dr-joes-blog/the-four-pillars-of-healing